[新传说]画里的玄机

2441

发布:2022-06-04 15:11:30  来自 醉眼望云烟 觅知友会员

一幅画两人分,父亲这奇特的遗嘱,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兄弟俩不仅要用智慧,更要用亲情,才能解开这——
  
  名画被毁
  
  著名油画家马修因病去世,其财产的分割就成了难题。说是财产,其实就是他舍不得卖的几幅油画。马修有四个儿子,却只有三幅画,遗嘱上写明了分法。律师看着马修的四个儿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知你们父亲为什么这么做。我问了,他始终不说……”
  
  “可是,这样是不公平的!”三儿子马世杰不满地说,“为什么大哥和四弟一人一幅,而我要和可恶的老二共同拥有一幅画?”
  
  “你说谁可恶?”二儿子马世奎一下子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马世杰。
  
  律师赶紧制止了他们,说老画家说了,如果孩子们对财产的分割有异议,不能顺利解决的话,这些画作将捐给慈善机构。马世奎和马世杰都不说话了,但依然愤愤不平。
  
  律师拿出画来,将第一张给老大,第二张给老四。他把剩下的那一张名为《妹妹》的画摆在桌子上,说:“我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比如,这幅画可以定个价格,谁要画,拿出一半钱给另一位。”马世奎一撇嘴说:“谁都知道父亲的画会增值的,傻瓜才不想留着画。”马世杰也说:“我不要钱,只要画!”说着,马世杰突然站起来,奔向桌子,伸手抓住画的一边。几乎是同时,马世奎也一步跨到桌子前,抓住另一边。老大生气地说:“你们干什么,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闹,父亲若在天有灵,该多伤心啊!”马世杰头也不回地说:“你也别装什么大头蒜。好啊,既然你不想这样,把你那张给我,你和老二要这张。”老大看看手里的画,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老四也跟着出了屋。
  
  律师劝了两句,见两人都抓着画的一边不松手,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好办法,你们自己商量吧。”说完,收拾东西就要走。他刚站起来,就听到“撕拉”一声,一抬头,只见马世奎和马世杰手里各拿着一半画,怒目而视。律师无奈地摇摇头,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一幅好好的油画被撕成两截,马世奎和马世杰各自拿着一半回家了。
  
  有人要买画
  
  几天后,马世奎正准备外出,一个中年男人敲门进来了,说是来买画的。马世奎没好气地说:“谁说卖画了?去去去,别烦我。”那人并不生气,和颜悦色地说:“本来,我和你父亲几个月前定好了一幅油画,定金已经交了,但你父亲因为身体不好,说不敢保证能画完,我们就草签了一份合同,如果画作不能如期交付,就以旧作《妹妹》顶替。昨天我才听说,你父亲已经过世,所以,我就过来了。对了,过来前我打电话给律师,他告诉我,那幅画在你手里。”马世奎问:“也就是说,你和我父亲早就定好价格了?”那人点点头,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纸让马世奎看,马世奎拿过来一瞅,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画的价格:100万元。合同上有他父亲和那个人的签名。那人叫秦肇始。
  
  100万元,这在父亲的作品里不算最高,但也中等偏上了。想到这里,马世奎脸上的表情已经阴转多云。他知道,没有马世杰手里的那一半,人家绝不会买的。
  
  秦肇始见他犹豫,以为他不愿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生意人,自己赚钱,也不能让你吃亏。这么办,我在原价的基础上再加1万元,就算我给老爷子买的送行酒。怎么样?”马世奎挠挠头,想了想才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父亲刚走,我就把他留给我的画卖掉,有点不妥。所以……”“这好办!”秦肇始打断马世奎的话,“画今天我不拿走,三个月后我再来拿。”说完,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扔到马世奎跟前,大度地说:“这是我许诺的1万元,先放你这里吧。”说完,大步走了。
  
  这时,马世奎的妻子杜婷婷从楼上下来,看到桌上的现金,嘴巴张得老大。
  
  “亲爱的,你彩票中奖了?”
  
  马世奎没有理她,只顾想自己的心事。突然,他抽出几张钱递给杜婷婷,让她买点东西给马世杰送过去。因为他忽然想起,明天是马世杰结婚的日子。
  
  一听要买东西送给马世杰,杜婷婷用手摸了摸马世奎的额头,关切地问:“你没病吧?”马世奎用力打开杜婷婷的手,不耐烦地说:“要你去就去!”杜婷婷虽然不知道马世奎为什么突然想到给“仇人”送礼,但还是拿了钱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杜婷婷气呼呼地回来了,嘴里骂着:“死老三,有什么了不起的!”马世奎明白,自己的老婆送礼吃了闭门羹。
  
  画中画
  
  很快,三个月的期限到了。期间,马世奎想了很多方法想接近马世杰,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天,秦肇始过来拿画了,马世奎万般无奈,只好将实情说了。秦肇始感到很奇怪,让马世奎拿出画来看看。马世奎上了阁楼,拿下一个布包,解开,露出那半张油画。
  
  “我父亲也是,画几张画又不费劲,干吗非要弄这样的把戏!现在好了,画不成画!唉!”
  
  秦肇始好像没有听到马世奎的话,从包里取出放大镜,把这半张画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说:“不是赝品!”马世奎有点不高兴了:“你这不废话吗,我父亲的画我还能不认识?那不等于我认别人当爹了?”秦肇始尴尬地笑笑说:“我没这个意思。”说完,拿起画走到门口,冲着太阳左看右看。突然,秦肇始眉毛一挑,有点激动地说:“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马世奎忙问是什么,秦肇始说:“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我需要证实一下。”说完,拉着马世奎就走。
  
  两人来到一家专业裱画店,秦肇始说要裱画师帮忙看看,这幅画下是否另藏玄机。这一说,让马世奎摸不着头脑。裱画师拿着放大镜左右端详,细细查看,思忖半天后道,此画作下另有蹊跷。至于到底是什么要两天后才能见分晓。
  
  两天后,两人再次来到裱画店,结果出来了。
  
  秦肇始接过一看,惊喜地说:“果然被我猜中了。”马世奎凑过去一看,也大吃一惊。原来,《妹妹》下面,竟然还有另外一幅画。虽然不是太清晰,但还是能分辨得出,上面画有一艘大船,一个小孩正蹲在地上玩沙子。
  
  “天哪,这简直是灵异事件!”马世奎双手抱头,显得很纳闷。
  
  “不是灵异事件,是你父亲先画了那张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用现在这幅《妹妹》将那画面覆盖住了。你父亲究竟为什么这样做呢?”
  
  马世奎拿过画,看着看着,眼泪不由自主地下来了。虽然只是半幅画,但马世奎可以想象,另外半幅上一定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
  
  三十年前,就在他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娶回一个带着五岁儿子的女人,那时,父亲还是穷困潦倒的流浪画家,因为唯一的房子被洪水冲毁,只好暂时住在一艘搁浅的破旧大船上。继母带来的孩子就是马世杰,比马世奎小一岁,两人虽然也在一起玩,但经常打架,以至于成年后还有很深的隔阂。画上的场景是父亲在一个傍晚画的,当时,马世奎和马世杰正在沙滩上一起玩耍,共同在沙子上堆出一座小山。金黄色的沙山堆好了,兄弟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快乐地笑着……这是他们整个童年里,为数不多的一次“默契合作”。
  
  回到家,马世奎定定地望着画,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径直来到马世杰家。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踏进弟弟家的大门。
  
  亲情如金
  
  “呦,亲爱的二哥,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马世杰嘴角撇着,带着一丝嘲讽。
  
  要是往常,马世奎定会反唇相讥,但今天,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了。他把那张画递过去,说:“你看看这幅画。对,就在我们那张画下面,我发现了它。我想,你那张下面也应该有。”
  
  当马世杰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那半张画,急匆匆来到裱画店求助。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裱画师半天就弄出了个大概。果然,两张画连在一起,就是那个令他们恍若隔世的温馨场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父亲在画好的画上,再盖上另一幅画,最后还分给两个儿子,这的确有点匪夷所思。弟兄两个皱着眉头,第一次没有争吵地坐在一起。
  
  好久,马世奎嘴唇嚅动着,慢慢说出一句话:“我想……父亲这是在告诉我们,我们虽然不是亲生弟兄,但因为我们的父亲母亲一起生活过,那我们就应该亲如兄弟。你看,什么都不能盖住我们的过去……这么多年,这样简单的道理,我怎么竟没有悟到?”
  
  马世杰也点点头,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理由。毕竟,经过多年一同生活的少年时光,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彼此排斥,但骨子里早已把对方当成了亲兄弟。只是因为可恶的面子,两人都不肯退让一步。
  
  马世奎这才把秦肇始要买画,并发现画中有画的事说了一遍。马世杰说:“父亲留下的这幅画,无论如何不能卖!”马世奎也点点头说:“我今天来就是这个意思。那半张画我已经带来了,你拿着去把画修补好,以后就放在你这里,我想看了再来看。”马世杰说:“不行,你是哥哥,应该放在你那里。”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马世奎的手机铃响了,是秦肇始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能把画交给他。马世奎说:“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这幅画我们不卖了。”秦肇始显然有点生气,说他会带律师过来讨个说法。
  
  一个小时后,秦肇始带着一个律师模样的人找到他们,先是拿出合同,说如果违反合同,就去法院起诉他们。马世杰说:“随便你。但这画我们就是不卖!”
  
  秦肇始说:“好,现在只好让我的律师说话了!”
  
  律师站起来,拿着一张纸说:“这是你们父亲关于此事的遗嘱,你们两个听好了。你们父亲说,如果你们二人领悟到他的意思,关系变得亲如兄弟,也就了却了他的心愿。他预留出来的100万元‘亲情奖’就发给你们。否则,这些钱将捐给一家慈善机构。”
  
  看着秦肇始得意的笑容,马世奎和马世杰才明白,原来,所有这些都是父亲生前和秦肇始商量好的。兄弟俩不由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

话题评论:

未登录服务分享会员
未登录

相关推荐:

  • 人生五别,千万别犯
    人生五别,千万别犯1有钱别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得健康在,不怕赚不来为了健康,有钱别省该出手时就出手2有福别等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为儿孙做马牛享受眼前福,人生只
  • 最心酸的感情:不删除不聊天不交集
    前几天,在后台看到这样一条留言:很庆幸我们还是微信好友,可悲伤的是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流,从最爱到彼此陌生,是真的回不去了。即便还对你念念不忘,也不敢再去联
  • 一座城,一段情
    有人说过,当你不能时,唯一要做到的就是不要忘记。我一直认为我应该忘记,后来却发现我感激那段冗长不安的岁月,让我。第一次踏进那座城市是在一个六月天,太阳火辣辣
  • [民间故事]五天后的秘密
    山东省泰安市西南五十里处,有一个茶棚村,说起这个小山村名字的来历,还有一段感人的传说呢。清朝康熙年间,在泰安城的岱鲁书院内,有一对同窗好友,一个叫刘文,一个
  • [幽默故事]先生牛
    从前,有一个小官,后来退职靠教书为生,他瞧不起手艺人。一年端午节,一个学生请他去吃饭。学生家里正请裁缝、木匠两位师傅干活,这个学生的父亲就请他们三个同桌。那
  • [幽默故事]谁是老公的情人
    马丽最近心情很不爽,因为她听说老公找了情人。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但那女的究竟是谁,谁也没说清。马丽就把传闻中的三个女人请到家里搓麻将。这天晚上,三个女人如约
  • [幽默故事]艺术效果
    著名的金萨克斯乐团到外地举行专场音乐会。演出之前,团长史密斯找到剧院的院长,一再表示,乐团将把新创作的《天籁之音》作为压轴曲目,这首曲子在演奏中将会有个特殊
  • [悬念故事]康妮的邀请书
    PART.1怀才不遇科尔出身豪门,从小就痴迷音乐,二十岁出头,已经是巴黎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和别的艺术家不一样,科尔还特别爱财。这一年,科尔的父亲去世了,他伺
  • [新传说]难调解的纠纷
    高明是福星里社区的责任民警。这天傍晚,他正准备回所,忽然接到程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程姐急切地说:“兄弟,你快来……快来给我做主呀!我在三街口等你!”高明知
  • [新传说]威客行动
    你知道吗?近年来网上出现了一类新兴职群,名叫威客。他们只要在网上帮别人出点子、出创意、解决难题,就能收获丰厚的报酬哦。张原是个威客,专门帮人解决电脑程序方面
  • 抓住机遇SeizetheOpportunity
    抓住机遇SeizetheOpportunityIwillgraduatenextyear,nowIstarttoworryaboutmyfuture,Idon’tknowwhatkindofjobIshoul
  • 无题
    绿柳如烟我们扬起微笑着的脸看那抹独属于自己的天遮住了谁含情的帘
  • 管理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管自己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是一只小小鸟,即使被人折断羽翼,也依然要有一颗飞翔的心。我是一棵小小草,即使被人踩在脚下,也依然要展现生命的绿色。我是一粒小小沙,即使被人永远忽略,也依然要舞出人生的轨迹!《小鞋子》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儿童片剧情简介
  • 秀才娘子
    秀才娘子的名字叫榆钱儿,原来是涞阳城一大户人家的丫鬟。榆钱儿长得好看,眉眼是眉眼,身段是身段。她家老爷的眼睛老往榆钱儿身上瞄,太太觉得这丫头不能在身边留了,便把她嫁给了秀才。秀才是太太的远房侄子,媳妇三年前去世,榆钱儿过去,算是续弦。秀才家徒四壁,原来的娘
  • 青春是一部剪短的纪录片
    青春的热情奔放已经昨天华年的洒脱浪漫已经走远站在记忆的岸边年轻的过往已随光阴荏苒任由我们怎样来挽留青涩的季节似流星划过那金色的身影瞬间灿烂悄然陨落于岁月的流年回首尘封已久的老旧默片人生将它演绎的很是伤
  • 如果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
    如果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我就不会给你说。因为我知道,人生,特别当你寂寞太久的时候,有太多的冲动。把喜欢当很喜欢,把一秒当作永恒。我相信一见钟情,我也相信日久生情,所以我要等待,等待这份只有一点点喜欢的情愫慢慢沉淀,看过了多久,我又会注意上另外
  • 随笔
    坠日如诗,残月下酒点点红尘破事,萦绕床头落花流水无情树,寒蝉羞断头路,无意吹生百花簇情缘起时一滴柔,醉花秀惹到你,管他寒春夏秋
  • 张檬进入高职班学习表演
    张檬从小练习古筝弹奏、音乐、舞蹈,长相甜美的她出生于郑州,曾就读于互助路小学、郑州十六中,2006年,张檬进入北京电影学院06级表演系(高职班)学习表演。2007年,与任贤齐在合作网游《诛仙》MV饰演女主角碧瑶,受到观众的关注和喜爱。4月,张檬签约北京荣信
  • 最新搞笑笑话精选
    1、昨晚和老爸一起吃饭,他问我:那个伯伯的女儿你还认识么,以前你俩还一起玩呢!当时我没想起来,结果顺口说了:没睡过,不熟。我爸……2、前几天我们一家吃晚饭,发现我爸爸中年发福,肚子变大了。我就说,爸,你每天把肚子往上推推,没准肚子会变瘦。我爸说,那
  • 等信的邮局保安
    小雪过后,寒潮说来便来,不复昨日的暖熙,天纷扬了细碎的雪。刚进入邮政的我迎面了来自人烟的温气,许是路上空气冻惯了,一时间冷热交替,脸上有不适应的黏腻感。进入邮局之后,我下意识地往玻璃门外看。邮筒上沉淀了的尘土也封上了霜,驳亮淋败的漆皮像是被时光